发布日期:2024-09-28 浏览次数:
网络剧井喷式发展,VR、AR、MR技术成行业热点,传统博物馆通过新媒体宣传吸引更多观众日前,在京发布的《2016中国艺术发展报告》显示,互联网正全方位地影响不同门类艺术的生产、传播与接受,深刻改变着艺术生态。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教授唐宏峰认为,网络与艺术的改变是相互的。一面是网络艺术发展势如破竹;另一面是传统艺术不断互联网化,使得网络艺术与传统艺术之间迅速交融汇通。
浙江杭州,观众在选购中国国家博物馆参展的文创产品。李忠摄 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北京故宫博物院早在2010年就进入电商平台,开设了网店“故宫淘宝”。“故宫淘宝”利用其文创领域的设计优势,开发的文创衍生品“朝珠耳机”、雍正“朕就是这样的汉子”题字折扇等深受广大网民的欢迎和热捧。
2016年1月,“中国国家博物馆天猫旗舰店”上线,继续探索“互联网+博物馆”的融合。中国国家博物馆副馆长李六三曾表示,天猫“中国国家博物馆旗舰店”帮助解决了销售渠道的问题,同时也刺激了馆藏资源的开发。
民间手工艺品网上在线销售,为传统民间工艺市场化提供了可能。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调研员王锦强认为,云南民族民间工艺品在线销售成为产业发展的契机。但互联网的技术推广也需因时而论、因地制宜。地区差异和环境因素以及人文传统的特点等,使民间工艺品很难在当今网络世界中雨露均沾。在科技手段为民间文艺带来了诸多便利的同时,也会带来传承主体权利被搁置、传承者话语丧失、相应的知识产权保护难等问题。
故宫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在文博会上展示具有清代皇家文化特色的创意手机壳。龙巍摄 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互联网+”同样出现在艺术拍卖市场。在线购买与竞拍突破了传统艺术交易的时空限制;另外,线上艺术品超值的价格和在线交易带来的趣味体验,使艺术家、艺术藏家、艺术爱好者皆可获益,这对繁荣艺术市场有积极作用。不过,有专家认为,目前“互联网+艺术”的模式属于新生事物,尚不成熟,仍需探索。
此外,网络音乐持续发展。截至2016年上半年,中国手机音乐市场规模已达43.1亿元,手机音乐用户达4.34亿。资本市场对音乐领域的投资加速,特别是增加了对垂直细分领域的投资,也为互联网音乐市场发展带来新的增量空间。
2016年,发轫于网络的古装、玄幻和仙侠剧,大规模进入电视屏幕。专家认为,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历史符号已经不再具有历史识别作用,更像是装饰符号。互联网力量全力渗透传统影视生产。
唐宏峰表示,互联网技术不仅从生产、发行、营销等环节重建影视产业生态,更日益将影视产业打造为集作品创作、衍生产品开发等诸多环节为一体的泛娱乐化产业链。
在内容上,有广泛受众群体的网络文艺作品乃至游戏、动漫等,继续成为影视剧创作的重要来源。在融资环节,除互联网巨头创办影视公司、直接投资影视创作外,网络众筹降低影视行业准入门槛,不仅让受众变为投资人,更增加影视作品的持续关注度与受众黏性,成为影片营销的大卖点。在发行与营销环节,互联网大数据利用社交媒体数据、在线购票数据等各类数据为影视发行方提供决策。在消费环节,互联网在线票务则取代传统影院成为购票主渠道,并呈现出全链路、社交化等趋势。
2016年是网络剧井喷式发展的一年,全年视频付费用户超过5600万。我国网络剧创作从以往的泛化逐渐走向受众细分的差异化路径,形成青春爱情、犯罪悬疑、古装喜剧等重点类型,不断变更着传统影视剧的创作格局与传播方式。但网络剧创作中的问题也格外凸显:创作同质化、低质化和低俗化显著,存在暴力、色情、恶俗等现象,一些热播网络剧甚至接连被勒令下线或修改。如何纠正这些偏向成为网络剧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
经过几年发展,微博微信等网络新媒体的出现已经重建了中国网络文艺批评生态。唐宏峰认为,网络影评发展近二十年,已成为当代中国电影评论的主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网络影评影响着观众的观影行为、对电影艺术的认知和对中国电影整体面貌的判断,同时也开始影响电影产业与创作者。
2016年底、2017年初,网络新媒体上的“恶意影评”与打分机制一度引发广泛讨论,电影管理机构、学院电影研究和评论者与互联网新媒体影评人集体对话,主张建设良好的、建设性的电影批评环境。中国电影评论学会成立网络影视评论委员会并发布《网络影评人七大公约》,倡议“说真话、讲道理”“尊重多样性、差异化”“坚持专业精神”“反对语言暴力”。戏剧评论方面也发生类似变化,出现了新的评论模式,形成评论与理论、评论与创作、评论与市场、评论与体制等多重关系的新状态。媒介变迁日新月异,文艺受众很容易变成批评主体,批评主体更加多样化和大众化,文艺批评呈现全媒体整合、全民性参与的新态势,其标准和风格也日趋多样。但也需要警惕碎片化、图像化和娱乐化等新媒体文风,保持文艺批评应有的理性与深度。
随着“互联网+”思维的深入,艺术电商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以淘宝、苏宁、国美为代表的传统电商纷纷介入艺术品在线交易。然而,艺术电商这一新生事物并未如业界预测的那样红火。在艺术品市场经历了“过山车式”的大变化后,艺术品在线交易份额占市场总交易额不足一成。
根据雅昌艺术中心2016年监测报告,目前全球艺术品市场下行压力较大,艺术品市场还将继续调整。“完善的艺术电商市场还需要一个比较长的培养期,艺术电商必须有互联网思维,用单纯做生意的方式去经营容易出现不温不火的局面。在向观众普及艺术品知识方面我们进行了一些调整,将展品主要划分为美术馆、艺术区、博物馆三块,今后将逐步扩大线上线下的互动,把多个点连成线形成面。”互联网及雅昌平台总经理曲振中分析说。
“艺术家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群体,因为艺术要求非常独立的思维能力。一些艺术家对于艺术电商不是特别敏感,当互联网发生变化的时候,他们对于艺术电商的认识相对慢了一点点。为了更好地通过艺术电商平台宣传艺术家的作品,雅昌将艺术家的作品进行了高清扫描,对作品的笔触、颜色进行归类和判断后进行存档。”曲振中说,韩美林、靳尚谊、詹建俊等艺术家已经将自己的作品和品牌与雅昌联系在了一起。在雅昌的中国艺术品数据库中收藏了60000余名艺术家珍贵的图文资料,并以数据的形式永久地存储起来。
作为从事艺术品经营的国家队和龙头企业,荣宝斋于2014年年底推出了电商平台。“我们的定位非常明确,目前核心是两部分,一个是基于天猫和京东的旗舰店,卖文房四宝、木版水印。另一个就是荣宝斋自己的平台荣宝斋在线,主要经营书画原作。”荣宝斋在线CEO李春林说,书画原作业务之所以依靠荣宝斋自己的平台进行,在于对诚信和品质的坚守,这样就解决了艺术电商行业书画原作难以保真保质的痛点。
“荣宝斋在线万人,我们把传统艺术品与互联网进行了嫁接,今年我们的销售额预计达5000万元。”李春林说,取得这样的增长,是各方因素综合的结果,线上线下的互动、移动互联网及微信的传播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除了线上线下的互动推广,李春林认为微信是艺术电商的一个重要的催化剂,通过朋友圈的横向传播,众多买家卖家自身的社交圈资源被激活,逐步形成一个个“艺术行业生态社群”,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艺术消费市场的发展。
当前网络文艺正在日益主流化,甚至在深刻地影响着影视等传统媒介的文艺形态的基础认知和观念。应借鉴新的技术与创作模式,使文艺创作与现实生活、大众情感、时代脉搏更为贴近。要以网络文艺的方式,既讲述我国的传统文化并纳入自身的文化产业格局之中,也讲述深植于普通中国人日常生活经验的中国故事,呈现经济高速增长、社会剧烈转型进程中的中国经验,尤其是要把传统经验经过互联网改造后转化为90后、00后能够接受的网络文艺形态。
此外,中国电视剧投资成本高,原创能力匮乏,而网络文艺则因为“体量轻、好掉头”在表达新内容上有优势。然而,近十年普通中国人的情感和经验还远没有得到充分的影像书写,尤其是三四线中小城市,县级市及广大农村的低学历、低收入、低年龄的消费群体的文化娱乐需求,远远没有得到有效满足。传统媒介形态下的文艺作品大多只能满足一二线城市和东部地区的有限人群的情感和经验,与三四线中小城市,县级市及广大农村地区的消费群体的情感和经验有相当大的不同,这些过去没有进入主流视野的中国故事都可以率先在网络文艺中予以大胆尝试。
随着“互联网+”思维深入人心,文学艺术的创作模式和表现形态正发生着深刻的变化。
传统文艺创作或许面临一个发展转折。过去不管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习惯于一些固定的语境和套路,缺乏突破的动力。而如今互联网平台的高开放度,为传统文艺创作者之外更多的年轻从业者和跨界新人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虽然欠缺经验和章法,但这也恰恰使得他们免受程式化的束缚,任艺术想象天马行空、恣意飞扬,创作出令人耳目一新之作。不仅如此,以往文艺创作是以创作者为核心的单向传播,也就是“我创作什么你欣赏什么”。相较之下,互联网注重接受者的需求,使文艺创作者与用户之间形成一种平等交流的关系。传播方式的改变和用户思维的介入,让生产逐渐从大众化走向分众化,无论是硬件上还是软件上,都为文艺创作题材类型百花齐放打下了坚实基础。
非现实题材创作刚着手时看似轻巧,可能不需要花资金和精力深入体验生活,但若想要创作出精品,难度却比现实题材更大。因为它没有现实或历史可以凭依,一切全靠想象,稍有不慎就会沦为“无根的浮萍、无病的、无魂的躯壳”。基于这种认识,我更偏好现实题材。故事有根据,我会更踏实。知道每个人物的生活状态、教育背景,我拍起来更有底气。事实也证明,近两年业界口碑、市场表现、社会影响力俱佳的作品往往是现实题材,比如电视剧《鸡毛飞上天》《中国式关系》《小爸爸》,电影《百鸟朝凤》等。
载体的变化,会带来方方面面的变化。对网络文学而言,以网络作为发布和阅读载体,对阅读场景和写作场景,都带来深刻的变化。
以当前最流行的智能手机移动阅读为例,阅读场景不再是泡一杯茶,在僻静书房或图书馆正襟危坐地专注阅读,而变成了随时随地掏出手机就看。
阅读场景发生了变化,写作场景也就随之变化。比如,我在创作时,便注重遵循以下规则:一,分段分节要短,从而让作品在手机屏幕显示时显得条理清楚,便于读者获得清爽的阅读体验;二,每一章2000字左右,这是手机阅读者能接受的最佳章节长度;三,即使如此短的2000字章节中,每一章的故事剧情都要有进展、有悬念。
互联网时代,也给我们作家传统的“采风”,带来了新的形式和变化。比如我主打写仙侠小说,我想体验的是“御剑飞行”,是“跃马千山”,是“云飞剑舞”,是“瞬息千里”。这是个互联网时代,那些精品的网络游戏,能给我带来人世间很难实现的仙幻场景和玄奇体验。我认为,这也是一种采风,是在新技术新媒介出现后,把古人只能幻想的仙境,用互联网技术实现出来。等到了将来虚拟现实技术达到一定高度,这种逼近真实的虚拟采风,更加“不得了”。
当然,“太阳底下无新事”。新技术的出现,只是改变了文学的载体、外壳以及部分内容。但作为文学的内核,如精彩的剧情、鲜明的人物、恢宏的想象、深刻的反思、有效的劝世警俗,以及优美流畅的文笔,这些要求,其实并未改变。
虽然我的表现形式是网络玄幻小说,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继承了传统。所以,所有因新技术而带来的改变,更像是战术上的;而立足时代、放眼古今、与时俱进、去粗存精,才是永恒的文学之道。
现在人工智能技术已成热潮,谷歌出品的人工智能阿尔法狗,甚至战胜了世界顶尖棋手。但我在此作一个大胆预测,无论人工智能多么发达,在更注重人文精神和人性洞察的文艺创作领域,它的作品水平一定有一个极限,有光凭技术难以突破的天花板。
位于河南温县的小麦博物馆,通过实物、影音、互联网技术与现代声光电手段等方式,全面展示了源远流长的农耕文明和小麦文化。图为观众用VR(虚拟现实)设备,感受麦收场景。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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